凌IV,AU。
算片段灭文法,只是想写IV教凌牙跳舞而已!
凌牙是IV的贴身保镖。
他还没出门去,就看到神代凌牙不耐烦地在窗外眺望。凌牙不和他打招呼,永远也学不会给他开车门。IV坐在真皮座椅中遐想时,觉得这家伙实在不算个好保镖。——但他车开得确实好,车头前面捂得如指缝,偏他能腾地挤过去。还很平稳,像神走过水面。
渐渐行至心园郊外,车渐渐稀少,凌牙抿紧嘴唇。
“到了。”
后座没反应,凌牙提高声音,“喂!”
“……”
凌牙拉开车门跳下去,拽开后门。IV的身体倚上来,凌牙眉头一揪:
“你睡个屁……”
“哈,哈啊——”
IV打了个呵欠,沉甸甸的脑袋依然顶在凌牙肚子上。
“凌牙,你有什么立场这么吵啊。你雇主是我,昨天拍夜戏的也是我,你瞎精神什么?”
“烦死了,口水蹭我衣襟上,还要洗。”
IV切了声。他迈下车,就着扑面冷风整理衣角。外套还在车上,IV有点冷,回头想去取,凌牙已经把车锁了。凌牙似乎不冷,暗色线衫里流露雪白肌色。他很喜欢地揣好车钥匙,跟在IV身后,“走。”
IV气绝,像被押解着,往阿克雷德宅院走去。
IV有了凌牙这个保镖,不过上个月的事。
纤细身材,长发,怎么看都端正过头的东方面孔。脾气却不似外表一般宜人,礼节更是粗野到极点。IV童年出道,周旋名利场,最习惯的是甜美无意义的社交。
凌牙有次把他从鸡尾酒会上铲回来,IV气急败坏,还未出门厅,和凌牙大吵一架。
“你干什么?”
“履行职责。你以为我乐意?”凌牙告诉他,“你的人身安全遭到威胁。”
IV眼睛里要冒出血来。
“凌牙——我正跟名导演聊天!”
凌牙满脸无聊。
“名导演又不会跑。你不清楚你的身份,多少人想杀阿克雷德家继承人?”
凌牙对他很少加敬语,不像狗、更像是猫与主人相处的方式。“赶紧回酒店,我的感觉不会出错。”
“你感觉?!”
IV憋气,拼命想把手腕从凌牙手里抽出来。
凌牙钳住他片刻,放开手,蓝眼睛阴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。
“我必须保护你……”
“那好啊。”IV迅速答应,“你跟我进来。”
凌牙被牵着手领进宴会厅。四处光色流动,都是跟IV差不多的家伙,满面假笑,从容辞令,油头粉面,其实是烂人。
凌牙觉得自己想得挺明白,但在IV把手放在他腰上时,还是呆滞了好几秒。
“…………干嘛?”
“我喜欢这支曲子。”IV深深的瞳孔望着他,烂熟的红眼睛,汁水四溢的樱桃。“凌牙,陪我跳一曲,好吗?”
“我不……”
话音未落就吞声,被IV手臂圈在腰侧,带着旋了半圈。
凌牙面孔透红。“你让我跳女步!”
IV很轻佻地笑了下。“你还知道女步?”
“你想我难堪吗?”
“怎么会难堪?”IV嘴唇已经贴上凌牙耳珠,深色头发被那略带酒气的潮热呼吸濡染。“别慌,贴着我跳就行了。”
舞池很大,光华流转。凌牙被压到头发,扬起下颚,被水晶吊灯照得眼晕。IV的手垫在他后腰凹陷处,用力揽了一下,凌牙呼吸发紧,手指深深陷进IV的手臂。
“好细。”IV故意说,“好像稍微用力就会折断一样,跟你凶巴巴的样子真是不搭啊。”
“可以来折断试试。”
“免了,今天先……”
IV低促地笑起来,声音不算难听。
凌牙嗅到IV身上的味道,令人作呕的甜香,芳泽都来自那些想跟他亲近的女人。
凌牙想笑。IV恨她们,但不能不假装喜欢。
“fan service可是我的信条啊……”
每思及此,凌牙就庆幸自己不用假装喜欢什么。
“凌牙。”
IV突然叫他的名字,“我想……”
他突然被凌牙用力按倒在地,舞池中惊叫四起。
仰躺地上,睁大眼睛,凌牙两腿叉开站在他头侧。持枪的手垂下来,液体涓涓滴下,IV机械地抬手摸脸,湿漉漉、黏糊糊。
“凌牙……”
待确认凶犯离去,凌牙缓缓吐气,把完好的一只手递给IV,“起来!”
“你受伤了!”
“你该听我的,早点回酒店!”凌牙汹汹地吼他,眼睛亮得吓人,手指紧紧捂着肩头伤口。“——会开车吗?”
凌牙的血迹干涸在真皮座椅上。虽然擦掉了,IV还是觉得有血腥味。
此去阿克雷德宅院,就是汇报凌牙的伤情。
IV——托马斯——是托隆·阿克雷德教父的次子。阿克雷德家谱查上去是正经书香门第,贵族支裔,革命期间为保留元气,家长做主囤积居奇,大做黑市生意,几代累积下来,纯洁威严折了一多半换钱。直到托隆这代才略复旧观,稍稍记起高贵之心这码事。长子克里斯是学院教授,幺儿米歇尔也对古代遗迹情有独钟,唯有托马斯显然不是这块料,一向不甚受宠的他由此反倒早早被指定为继承人。
托隆在高脚凳上低叹。
“IV,怎么不听凌牙的话?”
“这家伙比我小!还很烦人——”
“你能像凌牙,我还多放心些。”
IV牙齿都快咬出血来。
“父亲,那家伙是您从哪里捡来的我都不知道……怎么能无条件地让我信任他的判断?”
“他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,只需记得你的任务就行了。”
托隆·阿克雷德一贯冷酷地说。
“很棒啊,托马斯。迄今为止干得不错呢。”
凌牙被IV支走买烟。
买了烟回来,见一个穿华服的女人从IV房间出来。她满脸春情,等电梯时不停拽着衣襟。
凌牙踹门进去,IV坐在床上,上身赤裸,小麦色的脊背上赫然几道新鲜抓痕。
凌牙把烟扔给他。
“又和fan做那种事?”
“啊?”
IV没反应过来似的,揉开烟盒捻出一根。
“凌牙,火……”
凌牙本身火大,恨不能嘴里喷出火来。
“没有!”
“你气什么,也想上我床来吗?”
IV笑着,咬着没点燃的烟,犬齿嵌进滤嘴里。
“IV大人的service可是火热而又温柔的啊。对象是凌牙的话,可以做到更加火热和温柔也说不定。而且,什么时候都可以哦。”
“……恶心死了。IV,你没有羞耻心吗?”
“跟可爱的小姐做彼此都开心的事,跟羞耻心有关系吗?”
“她有丈夫和孩子的吧?”
IV猛地皱起眉头。
他在床上翻身,够到另一边床头柜上喷式的打火机,不言不语地把烟点燃。
烟雾很快充满了房间,IV嘲笑的脸也变得暧昧。
“凌牙,到合法吸烟的年纪了吗?只能叫你滚了,真不好意思啊。”
凌牙却并没出门。
到这个地步了,——居然离IV更近,近得一口烟气散去,近在咫尺的蓝眼睛清亮得灼人。
“——什么时候都可以,对吗?”
“啊?”
IV没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你刚刚说,对象是我的话,什么时候都可以开始的吧?”
年轻的保镖又逼近一寸,面不红气不喘,眼白似雪,贞洁得仿佛只想杀人。
在这人面前打开身体,令IV明白他的羞耻心还在……
TBC.=FIN.